
擅长婚姻情感,儿童青少年,神经症性心理问题,及个人成长咨询。2008年天津商业大学应用心理学专业毕业 ,2009年-2013年1月就职深圳市燕园博思心理咨询有限责任公司(总部北京),担任个案咨询主管。目前就职白荷心理咨询机构 ,担任职业心理咨询师。
你好,专职心理咨询师是所有工作时间都与心理咨询有关系,并且以此为维持生活的手段;而兼职心理咨询师则是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来做咨询,并不以此为生.催眠是心理咨询的一项技术,不是以是否专职来区分,而是看是否学过。
王小凤 和许多香港演员一样,王小凤进入演艺圈纯属偶然。她生性豪放不羁,从小不爱读书,滥交朋友,满口粗话,令父母非常头疼。初中还未毕业,王小凤就辍了学在社会上游荡,做过餐饮杂工,也当过业余模特。秀丽的相貌和傲人的身材使她很快被演艺人士看中,进入亚洲电视台做艺员,也在电影界轧了一脚,演出的处女作是一部鬼片:《猛鬼出笼之艳鬼发狂》。 《错点鸳鸯》担任女主角 1984年,影坛红人尔东升策划并主演电影《错点鸳鸯》,请王小凤担任女主角,扮演遭受失恋打击后,与推销员闪电结婚的富家女金金。从未受过表演训练的王小凤,以其过人的悟性出色演绎了这位可怜又可爱的女孩,令业界和观众均感眼前一亮,直到多年以后仍然被称为香港电影史上表现最为杰出的新人之一。这一年里王小凤还演出了惊悚片《平安夜》,也大受好评,当届金像奖上,王小凤同时获得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提名,并凭《错点鸳鸯》成功封后。王小凤电影照(8张)当选影后之后当选影后之后的王小凤星途坦荡,片约不断。或许是她那双幽怨的大眼睛和含蓄深沉的神情太有故事,接连请她出演的几部新片都是鬼片,她塑造的女鬼形象也堪称出神入化,参与演出的《僵尸先生》、《僵尸家族》、《鬼新娘》、《惊魂记》等日后均成为鬼片经典,王小凤也得了个耸人听闻的称号叫“鬼后”。与此同时,王小凤的豪爽性格不改,获得影后称号的当年就推出全裸写真,在社会上轰动一时,被称为才艳双绝的一线女星。渴望一段完美感情虽然事业上顺利如此,但是王小凤更渴望一段完美感情,早早宣称希望在三十岁之前结婚息影。几年时间里,她的爱情故事接连不断,每一段感情都轰轰烈烈,但是每一段感情都不得善终。1989年拍摄《惊魂记》时,坠入爱河的王小凤每日在电话里与男友绵绵细语长达五六个小时,令片场其他演员如林青霞、王祖贤等大感羡慕,但是最后也终于是落花流水分道扬镳。屡受打击之后,王小凤开始放纵自己,吸烟,酗酒,一度还曾经吸食软性毒品。以《惊魂记》再度提名金像奖1990年,王小凤以《惊魂记》再度提名金像奖最佳女配角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许立信。许立信是广东人,一岁时随父母移居香港,纽约州立大学财经学士和加拿大McMaster大学工商管理硕士,时任某电脑公司小老板。论及外表,许立信只是中等个头,相貌平平,近视眼,而且不擅言辞,比起演艺圈众多男明星实有天壤之别;论及家底,当时的许立信刚刚开始创业,资产远远算不上丰厚。但是此君有一个过人的优点就是心地善良,知情识趣,人品好到有口皆碑,或许正是这一点打动了饱经世态炎凉的王小凤,很快就决定托付终身。与夫君许立信移居美国1991年,王小凤宣布结婚,随后与夫君许立信移居美国。他们的结婚喜帖是许立信亲自设计,封面的新婚照片与众不同:戴着拳击手套的王小凤高举双手正在欢庆胜利,旁边的许立信以一个极其狼狈的败将姿态瘫倒在地,说出那句著名的婚礼誓词:“Yes,I do!” 那一年,王小凤二十九岁。 定居美国后,王小凤诞下一儿一女,许立信则开始在电脑商界大展拳脚。1993年,他创办了属于自己的KDS电脑公司,2001年底,又斥资亿美元兼并了另一家公司eMachines,组成了KDS集团,他本人担任集团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。几年后,许氏集团电脑零售的年营运额达到12亿美元以上,在全美国排名第二位。2000年5月,许立信又在香港投资创建了亚洲钢铁网络有限公司,从事钢铁交易中介,在短短的时间里,公司的固定客户直线上升到三千多家,业务范围遍及全世界,公司年度营业额突破5亿美元。 有一个如此精明强干而又体贴的夫君,又有聪明可爱的一双儿女,王小凤的人生梦想似乎都已实现,然而她却开始变得焦虑烦躁,整日平白无故地乱发脾气,甚至掷东西打人。许立信并未因此与她疏远,反而耐心地劝她去医院接受治疗,担心她患上了情绪方面的疾病。2002年,在洛杉矶精神病疗养院,医生告诉王小凤,她患的是躁狂型抑郁症。患上抑郁症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,终生患病率高达5%—10%左右,但是人们通常对它有很多误解,例如认为抑郁症只是简单的情绪问题,或者认为抑郁症患者有人格缺陷,是懦夫或者是疯子。王小凤也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患上抑郁症这个事实,直到入院十多天后,才在医生的解说下承认自己有病,开始认真接受治疗。患了抑郁症的人都有严重的自杀倾向,王小凤也不例外,入院后不但屡次试图自杀,而且还试图杀掉许立信。“我当时知道自己有问题,要求同丈夫离婚,但丈夫不肯,还一直好支持我。”王小凤说。在丈夫的全力支持下,王小凤接受了各种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,一次又一次地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,用她自己的话说:那是一段地狱般黑暗的日子。 足足熬了两年左右的时间,王小凤才逐渐痊愈,一改往日的狂暴性格,变得温顺和蔼,一家人终于恢复了宁静。或许是身处生死边缘的经历使许立信更加看淡身外物,也或许是天性使然,2004年,许立信成功将旗下公司eMachines出售给著名计算机公司Gateway后,将纯利润亿美元的五成半,约7250万美元分给全公司共140名员工,上至高层管理人员,下至货仓小工,平均算来每人获利高达50余万美元之多!老公许立信被称为“绝世好老板”此举轰动全美和整个电脑商界,登上了许多国际新闻媒体的头条,纷纷称许立信为“绝世好老板”。许立信的一些朋友对此并不惊诧,因为他一向是个慷慨的人,每年分给员工的花红都“多到吓死人”,但是公司里的许多员工收到这笔钱后仍然感动得流泪,eMachines行政总裁井上韦恩说:“很多人都很震惊,因为他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一般老板不会这样做。”而许立信则谦称:“我不是一个慷慨的人,我已把最大份的留给自己,只是我认为应照顾我的员工。”一时间员工们都想当面感谢他,因为人数太多,许立信不得不躲起来,于是感谢卡和礼物很快堆满了他的办公室。 等到香港记者醒悟过来:这位“绝世好老板”就是当年的金像影后兼“鬼后”王小凤的老公时,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。这时候的王小凤已经回到国内,在北京投资拍电影,发掘有潜质的导演及新人。她开心地说:“老公知我最喜欢是电影,他说会全力支持我。”与此同时,她还大力投入慈善事业,助养了一百名贫病孤儿,也积极参与香港关爱抑郁症患者的“心晴活动”。当记者问起她对许立信的壮举有何看法时,王小凤报以宁静的微笑: “钱不是最重要,够用就可以,我觉得,最重要是开心。”复出王小凤目前已受曾志伟邀复出。据香港媒体报导,息影多年的王小凤,昨日与张可颐、曾志伟、王祖蓝、阮兆祥出席8月暑假档上映的电影《劲抽福禄寿》开镜拜神仪式。1994年息影后,到美国生活相夫教子的王小凤表示,她在志伟“一声令下”才复出,饰演他的太太。王小凤说:“我们几十年朋友,他致电我,叫我快些回来,我见儿子已长大,加上我信主后整个人改变了,对事物的看法及言行举止都开心了,所以想藉这个机会带正面信息给大家,也让多些人看到我的改变。经过不开心,也可以正面解决。”志伟、阮兆祥等人昨日拜神时,王小凤、张可颐和王祖蓝则围圈祈祷。 王小凤十多年没有拍电影,问她会否脱节?她笑说:“有,导演未叫Action,我已演戏。我面对一班不认识的新女演员,个个都好漂亮。”有指现今不再斗漂亮,而是斗“事业线”,王小凤说:“是吗?我没有事业线,只有两只向上的‘荷包蛋’。”她认为在娱乐圈工作,后天补救身材并没问题。 王小凤的儿子已19岁,9月升读大学二年级,问王小凤未来可会多拍电影?她说:“只要不是沮丧题材及鬼片,有适合的我都会拍,但也要视乎体力,毕竟年纪已不轻,而且习惯了农夫早睡早起的生活。”王小凤 女 现为燕园博思心理咨询中心咨询师,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,叙事心理治疗高级治疗师,获得医学学士,同时也是中级社工师。 早年任大学教师、房地产公司办公室主任和市场营销经理,曾自营店铺,做过瑜伽教练和社会工作师。丰富的人生经历,使个人对生命和人生充满纯真独到的尊重和热爱,并最终成为一名关怀生命、关怀健康的孜孜不倦的实践者。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,同时也是一名高级营养师,追求的目标就是如何让生命更健康、让自我更完善、让生活更快乐! 作为一名社会工作者,经常深入社区,接触了许多正经历着痛苦和困扰的人群,包括学校的学生、单亲母亲、困惑中的父母、职场人群等,为了帮助他们并和他们一起了解问题对抗问题并走出问题的压迫,做了大量的探索工作,并取得了积极明显的反馈,来访者眼里的感谢和脸上的笑容就是对个人工作的最大回报和肯定。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,在做大量个案的同时,不断促进自我成长,一直坚持参加心理咨询师的督导工作坊,让自己的个人能量不断升华。持续不断的理论潜修,专心致志的个案咨询,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咨询风格,和特殊的咨询效果,参加咨询的来访者往往会有十分独特的经历和十分积极的回响。咨询方向儿童教育和亲子关系问题、青少年成长问题、两性情感困惑、人际沟通困扰等。咨询理念相信来访者的自我能力,尊重来访者的个人经验,关注来访者的内外资源,多元化的视角,倾听不同的声音,温暖的陪伴,陪伴来访者去关怀自己、了解自己、最终强大自己的内心力量,重建自信、乐观、温暖和爱。编辑本段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员王小凤,1941年生于北京市, 196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地质地理系地质学专业,毕业后至今在地质力学研究所从事地质力学的基础与应用研究工作,地质力学研究所研究员、博士生导师。第九、第十届民革中央委员,第九、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,国家特邀国土资源监察委员。 1992年获北京市“三八”劳动能手荣誉称号,1997年获地质矿产部“八五”科技工作先进个人奖,1999年中央国家机关工委授予“十大杰出妇女”称号,同年国土资源部机关党委授予“巾帼建业”活动标兵和先进个人,2004年被全国妇联授予“全国三八红旗手”荣誉称号。 王小凤在地质力学基础科研及在矿产方面的应用研究做出突出贡献。她先后担任30多项国家级、省部级科研项目和多项中外合作项目的负责人,发表“郯庐断裂带”、“阿尔金成矿地质条件与远景预测”等专著7部,中英文论文百余篇。她参予的“江西省新类型稀土矿床发现、勘探及成矿理论研究”项目,获1988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;在金、银、铜、铁矿产研究方面还获得省部级科研成果二等奖一项,三等奖三项。“九五”以来全力投入青藏高原北缘金属、油气矿产资源前期勘查,取得多项找矿发现和方法新突破。2001年由科技部、财政部、国家计委和国家经贸委联合授予“九五”国家重点科技攻关计划先进个人称号。
阿秋一向觉得自己是天之娇女。作为一个中央财经毕业的高材生,在北京某部署机构拥有一张办公桌,她的确有资格这样想。 天之娇女当然要配天之骄子。奈何天不遂人意,阿秋的天之骄子毕业前飞往北美读研,从此一去不返。天之骄子临走前倒是留下誓言旦旦,阿秋听了一笑了之。自从做了决定不去陪读,她就清楚两人已经结束,目前不过是需要一段爱情哀悼期。 有人在网上提供了一个计算公式:哀悼期=恋爱时长/2。既然如此,那就给自己留一年时间吧。希望那时候,斯人的记忆渐渐淡化,变成中国水墨画;就算有痕迹,也是淡淡几笔。 阿秋看看镜中的自己,依然有青春红颜,身材还算紧致。二十出头的年纪,什么都来得及――阿秋这样鼓励自己。 阿秋的姐姐半夏不担心阿秋嫁得出去嫁不出去。尽管半夏自己混到了快要嫁不出去的边缘,她还是死盯住阿秋不放,“注会考了没有?什么时候读研?”这个工作狂女人啊,恨不得普天之下只剩下工作狂。全世界的女人都学了半夏,还要男人做什么? 这样的姐姐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,连阿秋都觉得她不像姐姐,更像个人生导师;还是好为人师的导师,无时不刻要给人提点人生建议,尤其是阿秋这种 “不好读书,不求甚解” 的人。 阿秋想把所有的人都挡出去,留她在一个人的角落里整理思绪,跟半夏她就是这么说的。半夏干脆利落,不再打电话也不发短信。 可是阿秋不敢跟同一个办公室的王大姐明言,毕竟新人乍到,打开水擦桌子都是应该的;那么,去见见王大姐介绍的相亲对象也是应该的。何况那人还是王大姐邻居家的远房侄子,也有一份肥差在某专卖局。 看大姐那眼神,把这样一个宝贝介绍给阿秋,“算便宜你了呢” ,大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。 可能全天下的相亲都是这么无聊,这么无趣。反正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爱情已经不见,那还不如把两个人所有条件都摊桌面上:生辰八字学历背景工作经历父母健康一一道来,逐个比较,宛如武林高手PK。成就成,媒人只需说一声,“咄,你们从此就在一起吧。” 不成,那更麻烦。驳了王大姐邻居的面子,就是驳了王大姐的面子。 王大姐看上去很普通,王大姐的老公可不普通。进了这个部门的,除非本人百分之百人中龙凤,哪个是普通的?就连单位里负责清洁的阿姨,都是给某大人物做过保姆的。她唯一的工作就是拿块软布擦拭走廊的绿植,没人敢操心她的绩效考核问题。 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几个月,阿秋一直谨言慎行,学着林黛玉的样子,“不多说一句话,不多走一步路。” 她有时也懊恼,是不是自己太乖了?乖到连婚事都得由王大姐做主? 当相亲对象子瑜坐在阿秋面前的时候,阿秋几乎失笑。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嘛,他还偏姓周。周姓男生倒是如实交待,名字是自己改的,考大学前夕改的。他弄出一大堆动静儿,差点儿没把他爸妈烦死,“谁家孩子高三了不专心读书,整这些有用吗?” 子瑜觉得有用,一方面他崇拜周瑜倜傥风流,不改这个名字,不是白白辜负了好姓氏?另一方面,他偷偷看了几部有关名字的八卦书,听说改了名字就能转运;尤其是,有可能娶到一个能帮夫的老婆—— “譬如你。”子瑜满脸笑意,自以为恭维得恰到好处。 阿秋也算喝过两年迷魂汤的人了。但是,女人嘛,甜言蜜语不嫌多,多肉麻的话用在自己身上就不肉麻了。阿秋装做不动声色,嘴角的得意却是掩不住的。 北京的夏天是真正的夏天,“七月流火,八月未央”。小饭馆里不舍得开空调,头顶的风扇只会吹得人烦躁,阿秋额前的刘海一直被吹来吹去遮住眼睛,只好用手频频拂拭。 以前天之骄子说过,女人以手拂发,无非想吸引男子注意;所谓 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”,《诗经》里就是这么说的。阿秋想,天之骄子明明是读西方哲学史的,非得把自己弄得像个学中文的,甚至比学中文的还酸。 面前的子瑜似乎问了个问题,“去清华园走走?” “去就去。” 阿秋强迫前男友的影子从自己脑海里飘出去。 子瑜不失时机地告诉阿娇,自己正在读清华的EMBA课程,单位付费。原来子瑜也算有志青年。清华毕竟男多女少,阿秋一路走来,收获无数艳羡的目光;有些目光恨不得攒成激光光束,射入子瑜的胸膛。 阿秋是习惯这种目光的,不以为然。她自己也招到几个清华女生清高而不屑的一瞥,这一瞥仿佛是某种提醒,身边的子瑜也许算得貌端体健? 一段不咸不淡的恋爱从此拉开序幕,如果这也算得恋爱的话。阿秋劝自己,至少这人不讨厌,似乎也有诚意。走入社会之后的爱情大抵如此吧,在自己能找到的范围内找到一个貌似般配的人。两人即便没有“乍见之欢”,只要没有 “久处之厌” ,多半也能过下去。 大学时期的闺蜜如今已经各奔东西,单位里的大姐大妈们阿秋再也不敢招惹――每个大姐背后都带着几个子瑜。跟父母没法说这些事情,妈妈是爱女心切,但妈妈的爱女之心总是用一种不寻常的方式表现。就好比,如果你说胳膊疼,她会立刻找块膏药,不由分说给你贴腿上。 每次打电话,妈妈总是绕到老题目,“那个谁去美国了也可以发邮件啊?你们就不联系了?” 阿秋还能说什么?说什么都如同对着墙说话。 能唠叨几句的也只有半夏,她永远都是风风火火的,永远都在赶什么最后期限。阿秋的电话进来,不等响两次,半夏就接起来,“呦,可算想起我来了,忙什么呢?” 阿秋赶紧如实禀报最近发生的事情。第一:有这么一个人,正在相处。第二:自己不讨厌他。第三:自己也不喜欢他。被半夏魔鬼训练了多年,阿秋已经习惯了这种汇报模式。半夏讨厌无逻辑,也绝对没有耐心听到第四点。 半夏还是那个半夏,“大忙忙的,我还得听你说绕口令――你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,只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样的。这个什么子瑜,哪类都不算,是这意思吗?对了,这人多半自恋。曲有误,周郎顾,周瑜何等人物。这人自己改名叫子瑜,他自我感觉太好了吧?” 阿秋微微笑了起来,还好没告诉她帮夫运的事情,半夏还不得笑死。 放下电话,阿秋莫名地有点开心。这开心只和半夏有关,不管这个姐姐多么尖酸刻薄,她总归明白自己。只要半夏不来催自己读书考证求上进,阿秋还是爱听半夏说话的。 明天出差去郑州,阿秋把办公桌抽屉里的注会考试用书带上,准备回家后打包到行李里面。半夏那样的榜样她学不来,可是阿秋到底不笨,读几本书不算难事。闲着也是闲着,路上读会儿专业书,晚上回宾馆也有事儿干。 子瑜的电话进来了,跟她讨论晚上去哪里约会。好像整个海淀区的实惠饭馆子瑜都认识,各家的拿手菜他如数家珍。非但如此,子瑜还有个本事,吃过一次,就能复盘。子瑜可以照葫芦画瓢把那道菜做出来——他自己热爱各式菜谱,连《豆腐的一百种做法》都仔细研读过。 阿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忽然冒出句,“要不今天算了,北京太大了,吃完回宿舍就很晚了。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。” 子瑜有点惊讶,转而回答说,“也行。等你回来,咱们还可以去花鸟虫鱼市场转转。我去火车站接你。” 坐在出京的高铁上,阿秋心里蓦然轻松起来。早知道应该出门旅行一次的,离那个城市远了,好像跟那个城市有关的故事也虚幻了,就像车窗里疾速退去的大片田野。 阿秋的膝盖被人碰了一下,是旁边的男士。 他赶紧道歉,“不好意思啊,我腿长,放哪儿都碍事。”这人应该很高,两条腿蜷在座位中间,给过道的人腾地方儿。他的西装随随便便搭在小桌板儿上,还有个系在深蓝色带子上的识别证,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单位。他叫秦川,在燕园附近的一家心理咨询公司工作。 阿秋不是个善谈的人,但阿秋有一双善于倾听的耳朵,只要谈话对手语言有味,面目不可憎。 秦川不算俊朗,胜在干净清爽,看着舒服。他谈起这次工作行程的时候,话语渐渐稠密,滔滔不绝,五官也跟着生动起来。 秦川此行在成都下车,然后坐大巴去附近的城市给灾民提供志愿者服务,做免费心理咨询。他的公司还算支持,允许他工作时间前往;但是路费食宿自付,毕竟公司年初没这项预算——谁能预测哪儿有地震呢。 秦川自己还挺高兴,他本来准备把年假用掉的。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,好像占了天大便宜似的。 阿秋也忍不住笑了。这人貌似精英,但是和自己认识的精英们迥然不同——天之骄子可没有这份胸怀。听说不少心理咨询师自己也有抑郁症,而秦川笑容坦荡,似乎无不可对人言。不知道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呢,还是天性如此。 郑州站很快就到了,如今这高铁速度也太快了,阿秋一边匆匆收拾东西下车,一边不无懊恼地想。 临下车前,秦川快快地问了一句,“方便给我个手机号吗?” 阿秋不知如何回答,“顾左右而言他”;秦川微微一笑,不再追问。 不就是个手机号吗?阿秋在站台上怪自己,我又没说要嫁子瑜,打个电话聊个天不犯法吧? 列车在站台短暂停留几分钟,义无反顾地开远了,很快消逝在无穷的轨道尽头。 阿秋出差的时候尽量让自己忙碌一些,省得思绪纷杂。每有闲暇时刻,秦川说过的只言片语又出现在脑海中: “我觉得心理咨询会有帮助的,PTSD (创后应激反应)是需要专业医师指导的。” “可惜只有三个星期时间,但愿能多帮助几个患者吧。” “余震没那么可怕,住帐篷挺安全的。” 阿秋开始关注救灾后续报导,尤其关心余震和伤亡人数。原来以为捐过钱就算做公益了,现在才知道人与人的境界可以如此不同。真的有人把别人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去做的,还做得那么随意自然。阿秋原以为这样的人只能出现在电视上,譬如香消玉殒的戴安娜王妃。而秦川的确是出现在现实生活里,哪怕只是邂逅相遇。 阿秋没把这事儿告诉半夏,反正也没有下文了。再说,半夏能懂吗?她舍得拿出三个星期的时间去当志愿者?半夏出钱倒是没含糊过,但是三个星期会要了她的命,这人除夕晚上还在线上开电话会议呢。 项目做得很顺利,阿秋提前一天回到北京。想想出差的时候没怎么和子瑜联系,她打了个电话,“我快到西站了,还有一个小时吧,你开车出来接我?” 子瑜很吃惊似的,“不是明天吗?你怎么不早说?” 阿秋一愣,这话什么意思?你也没早问啊?这时阿秋想起来,好像出差期间两人没怎么打电话。 阿秋说了句,“你今天不方便吗?” 对方背景声音嘈杂,似乎在一个餐厅里。有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跳了出来,“我觉得子瑜这名儿好听,多文艺范儿啊。” 接下来子瑜该说 “帮夫运” 的事情了。阿秋茫然举着电话,居然还有闲情帮子瑜想了句词儿。那边子瑜急急地说了几句什么,阿秋已经把电话挂掉了。 原来备胎就是这个意思啊,阿秋心想。亏了她还把子瑜当个事儿似的跟半夏念叨半天,白白耽误姐姐的功夫嘛。 备胎倒是有备胎的好,彼此没有太多纠缠。子瑜发过几次短信,试图解释。阿秋没有回音,子瑜也就不再坚持。大家都忙得不行,人家没准儿还有备胎二备胎三要周旋,何必浪费彼此时间呢。 这次阿秋有进步,连爱情哀悼期都不用了——本来也不算爱情。跟王大姐也不用多解释了,“人家没相中我” ,这还不够伤自尊?王大姐百般抚慰还来不及呢。 又是新的一天。快下班的时候,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,阿秋不接——马上下班了,谁这么没眼力架儿。想想又拿起来了,万一是领导查岗呢。 阿秋报过姓名之后,对方说,“我是秦川。你的专业书丢火车上了,我收着呢。今天刚回北京,那阵子忙得昏天暗地,实在顾不上给你打电话。” 秦川的声音有点暗哑,大概过去几周说话太多了。阿秋勉强让心跳速度保持平稳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“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?” “你告诉我工作单位了,这个不难查。我可以把书给你送去吗?还是……你根本不需要?” 阿秋不知道那句“好“是怎么脱口而出的;不但如此,她在办公室里耽搁了快一个小时,听秦川讲过去几周的经历。秦川很小心,很多故事都是删减版的,“ 我可不想给你心理辅导” ,秦川这么说。 不知道秦川给自己心理辅导会是怎样一个场面,阿秋轻轻笑了。她在电话里告诉秦川,好好休息,周末自己会去他的办公室。秦川还有很多公益咨询病例需要归档整理,方便跟踪,阿秋总归能帮他做点什么。 “半夏又来电话啦!半夏又来电话啦!”这个半夏,给阿秋的手机铃声设置得神神叨叨,在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吓人一跳。 半夏周末要来北京,要阿秋一起吃晚饭。时间应该来得及,阿秋一口答应。 要不要请秦川一起去呢? ......到时候再说吧,阿秋有个直觉,半夏应该不烦这个人。 走出办公室大楼,阿秋发现空气里的暑热已经褪去了很多。七月流火,八月未央,后面该是九月授衣。秋天的北京既饱满又轻盈,就像阿秋现在的心情,果然是 “天凉好个秋” 啊。